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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导多元偏导数可交换次序的充分性条件

目标2fxjxi(x0)=2fxixj(x0).

我们对这个问题作一个近似解释。

首先,我们看看二阶偏导数是怎么定义的。

2fxjxi(x)=limfxi(x0+λjej)fxi(x0)λj2fxixj(x)=limfxj(x0+λiei)fxj(x0)λi

把上式涉及的三个点标在下图中,并作出一个矩形。

我们需要获得三个点的一阶偏导数。事实上,根据上图我们可以观察到:

f(x0+λiei+λjej)f(x0+λiei)=fxj(x0+λiei)λj(1+o(1));f(x0+λjej)f(x0)=fxj(x0)λj(1+o(1)).

ej 方向上,我们获得了 2fxjxi(x) 所需的两个一阶偏导数;同样地,在 ei 方向上,我们可以获得 2fxixj(x) 所需的两个一阶偏导数:

f(x0+λiei+λjej)f(x0+λjej)=fxi(x0+λjej)λi(1+o(1));f(x0+λiei)f(x0)=fxi(x0)λi(1+o(1)).

由上面两组式子,我们可以作出

2fxjxi(x)=1λj[f(x0+λiei+λjej)+f(x0)f(x0+λiei)f(x0+λjej)]2fxixj(x)=1λi[f(x0+λiei+λjej)+f(x0)f(x0+λiei)f(x0+λjej)]

我们很容易能够发现:2fxjxi(x)2fxixj(x) 必然有着某种联系。

上面的解释是相当粗糙的,下面我们给出更为严谨的探究过程。

处理一

上面的过程启发我们作这样的向量值映照:

Δ(λi,λj)=f(x0+λiei+λjej)+f(x0)f(x0+λiei)f(x0+λjej).

这是一个双参数向量值映照,我们应尽可能将其单参数化。注意到上面我们其实是沿着 ei(或 ej)方向作出的这个函数,我们其实也可以顺着这个思路,将 Δ(λi,λj) 函数单参数化。

构造 φ(t)=f(x0+tλiei+λjej)f(x0+tλiei),则 Δ(λi,λj)=φ(1)φ(0).

根据 Lagrange 中值定理,有

Δ(λi,λj)=φ˙(αi),αi(0,1)

计算

φ˙(t)=limΔt0f(x0+tλiei+λjej+Δtλiei)f(x0+tλiei+λjej)[f(x0+tλiei+Δtλiei)f(x0+tλiei)]Δt=limΔt0f(x0+tλiei+λjej+Δtλiei)f(x0+tλiei+λjej)Δtλiλi+f(x0+tλiei+Δtλiei)f(x0+tλiei)Δtλiλi=[fxi(x0+tλiei+λjej)fxi(x0+tλiei)]λi

根据 Lagrange 中值定理,可继续化简得

φ˙(αi)=[fxi(x0+αiλiei+λjej)fxi(x0+αiλiei)]λi=[2fxjxi(x0+αiλiei+αjλjej)]λiλj,αj(0,1).

Δ(λi,λj)=2fxjxi(x0+αiλiei+αjλjej)λiλj.

这一步需要补充条件:

:2fxjxi(x),xBλ(x0).

但这个式子和我们的对象 2fxjxi(x0) 还有一定距离 —— 自变量不同。一个自然的想法是取极限,即

lim(λi,λj)(0,0)Δ(λi,λj)λiλj=lim(λi,λj)(0,0)2fxjxi(x0+αiλiei+αjλjej)=2fxjxi(x0).

但上式不是恒成立的,它需要条件:

:limΔx0Rm2fxjxi(x0+Δx)=2fxjxi(x0).

同理,我们可以利用同样的操作(在图中作一条水平线得到一个完全对称的结论:

lim(λi,λj)(0,0)Δ(λi,λj)λiλj=2fxixj(x0)

这同样需要存在性条件连续性条件

根据极限的唯一性,可以得到:

2fxjxi(x0)=2fxixj(x0).

所需条件为:

(1)存在性条件

2fxjxi(x),2fxixj(x),xBλ(x0)

(2)连续性条件

limΔx0Rm2fxjxi(x0+Δx)=2fxjxi(x0),limΔx0Rm2fxixj(x0+Δx)=2fxixj(x0).

Remark:上面所说的连续性条件,其实只需要在 ei,ej 所组成的平面圆上关于圆心连续即可。

处理二

设有 fxi(x),fxj(x),2fxjxi(x),且都在 x0 点连续。

则有:2fxixj(x) 在圆心 x0 处连续,且 2fxjxi(x0)=2fxixj(x0).

证明

上面定义了 φ(t)=f(x0+tλiei+λjej)f(x0+tλiei),有

φ˙(αi)=[fxi(x0+αiλiei+λjej)fxi(x0+αiλiei)]λi=[2fxjxi(x0+αiλiei+αjλjej)]λiλj

同上面一样,可以得到:

lim(λi,λj)(0,0)Δ(λi,λj)λiλj=lim(λi,λj)(0,0)2fxjxi(x0+αiλiei+αjλjej)=2fxjxi(x0).

在这里我们运用了 2fxjxi(x) 的连续性。

但我们不能同上面一样得出以下结论:

lim(λi,λj)(0,0)Δ(λi,λj)λiλj=2fxixj(x0)

因为这一结论的证明需要 2fxixj(x),但这是我们需要证明的!

退一步,下面这个结论还是成立的:

Δ(λi,λj)λj=fxj(x0+λiei+θjλjej)fxj(x0+θjλjej)(1)

如何向我们所需要的形式 2fxixj(x) 靠近呢?

注意到题目还有几个条件没有利用:

fxi(x),fxj(x)x0

利用连续性需要取极限。我们首先得考虑能否对 λiλj 取极限。

由于

lim(λi,λj)(0,0)Δ(λi,λj)λiλj=2fxixj(x0)

这告诉我们整体极限存在。整体极限存在等价于累次极限存在,因此不论对 λi 还是 λj 取极限,结果都是存在的!

对于 (1) 式,我们取极限

limλj0Δ(λi,λj)λj=fxj(x0+λiei)fxi(x0).

这利用了 fxj连续性

注意到上式的右边与 2fxixj(x0) 的表达式很接近,因此再取极限:

limλi01λilimλj0Δ(λi,λj)λj=limλi01λi[fxj(x0+λiei)fxi(x0)].

根据上面的推理,我们知道此极限存在,因此

2fxixj(x0)=limλi01λi[fxj(x0+λiei)fxi(x0)]=lim(λi,λj)(0,0)Δ(λi,λj)λiλj=2fxixj(x0)